aszxyoyo
吹水學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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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娃娃
「沒有離別的傷感,便沒有重聚的歡樂。」這一句不知那來的說話,解釋了我的一次經歷。
世界就是這樣的奇妙,冥冥中有主宰,就是幾天前我重遇了5年前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拯救了出來的一位點頭之交。
我3歲時隨父母從沖繩來香港,為甚麼就不得而知了。不幸地,父母於一次交通意外中喪生,我被人送到孤兒院,最後一名香港從商的韓國籍男性因為被我的眼神及頭髮吸引,所以便決定助養我,最後更把我領養了。那時開始我便一直在香港生活。
但是我在香港的生活並不愉快,尤其是學業方面,我經因為頭髮及身世被人嘲笑,甚至侮辱。可能是因為我沒有親人及朋友,自己傷心時永遠不會找人傾訴,只會躲在一角哭,漸漸地,我的性挌變得內向、孤僻、有暴力傾向,除了弄面色給人看,哭就是我發洩的唯一途徑。
1998年1月2X日,那時的我只是一個14歲的女孩,那天因為一些不幸的事情,我獨個兒跑到蝴蝶灣海灘哭了半天。就在那天早上七時左右開始,天還未亮,便一直抱著雙腳坐在沙灘上哭著。
「怎會這樣的......」眼淚把羊毛外衣的衣袖都弄濕了。
事實上,因為我的頭髮天生就是非常淺的橙色,染髮要做到這個效果很不客易,所以我的外表應該很會引人注意,就是沒有人理會我。就是這樣,我一直在沙灘上抱頭痛哭,一直到下午二時多仍然如是。
「嗚......」
「你為甚麼獨個兒在這堶呀?」忽然有一名男性的聲音在我身邊出現:「小妹妹......」該名男性樣子頗為端正,他可能不忍心看見我一直在哭,便走了過來,並給予一句慰問。我那個時候實在傷心得要害,而且同時打從心底的討厭男性,所以還未來得及弄清楚對方的來意,便以不友善的回答了他一句:「我在這兒哭著你覺得很好看嗎?」但是我無意中用了日文來回答他。他先是愕然了一下,但是他可能得懂日文,以立刻就明白我說了甚麼,便不慌不忙並帶有少少道歉的語氣對我說:「我並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看見你的樣子好像很可憐的,便過來想問一問究竟......」「誰要你們這些臭男人來可憐!」說到這堙A我便忍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。
之前還把我視作透明的人們開始注意我倆,有人更以為我被他欺負,道了一句:「怎搞的,堂堂男子漢竟然要欺負女孩子......」他大概被眾多旁觀者的怒視亂了方寸,連聲高呼「不是的啦,我只是問問她怎麼了,卻......」,另一方面又想盡辦法要制止我繼續哭,卻又拿我沒辦法,非常尷尬。
「夠了!」最後他都是忍不住,把我喝止了。「再哭下去你面上的妝全都要走樣了。」女生就是愛美,我一聽見這句話,便立刻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並緊張地問他:「我現在豈不是難看得要死?」他只是仔細地「研究」我走了樣的妝,便認真的回答:「我想你不化妝的樣子蠻頗好看的。就這樣把,我正在和我的朋友們燒烤呢,」說著,他指向了不遠處的一群男女。「你就過去一趟先補一補妝,再和我們一起享受燒烤的樂趣吧。說真的你現在的模樣真的難看死了。」就是這幾句這話他卻逗得我一笑。
他們一共有七個人,再加上我男女的數目便相等了,我問其中一個人借了化妝用品,待我補好了妝,剛才的男子便說:「灴我門還有一位女同學要來的,但是她有急事來不了。現在我門有太多東西恐伯吃不完,你會介意和我門一起燒烤嗎?」我因為一整天未吃過東西,但是又不希望把懮他們,「還是不好了。但時可以給我4塊牛排吃嗎?」「沒問題,你要可樂嗎?」他給了我一罐可樂。「就算是我請你的。」「 ARIGATOU(日語中『謝謝』的意思)」我可能真的太餓,不消一會便把4塊牛排都吃完。「可以和我們一起聊天嗎?聊天要多人才高興的。」吃完東西後,他們問我。「好的。」我笑著回答。
「你是日本人嗎?」他突然問我。「對呀。問來幹嘛?」我想佢本該一早就猜到了,便有些煩的語氣反問他一句。「就是這麼巧,我是從日本來的留學生。他們也是我在香港認識的同學。」他指著其中3個同伴。「而這3位是和我一起來香港的朋友。我姓雪代,你呢?」「中文還是日文?」「中文先。」「馬。」「原來是馬小姐,很高興認識你。」然後就是他的同伴一個個的自我介紹,以及一些典型的問候語。我難得找到一班可以傾訴的人,便把我的經一一說出。「你多少歲?」他問我,但是我認為他應該一早猜到了,「14,你不是已經猜到了?你剛才還叫我『小妹妹』。」「我還以為給我找到一個香港美女,怎知都是日本人,還要是個幼齒......」
好不容易下午3時了。「話說回來,你怎麼會獨個兒在哭?」「哭要幾個同伴一起的嗎?」我反問他。「說的也事。」他笑了一笑。「那麼,你為甚會這樣傷心?」被他這麼一問,我又想起了那不幸的事,只是強忍著不講自己哭出來。「是不是發生了甚麼不幸的事情?你?ㄙ硐“琱]不介意。無論如何,不愉快的事情已經過去,『忘記背後,努力面前,向著標竿直跑』。」他引述了主禱文中的一段。「如果真的有甚麼事情你自己一個人無法解決,試試找身邊的朋友或社工協助,記住這個世界並不只有你自己一個人。」這句話對那時只有14歲的我來說的確是有少少深奧,但是卻把我從無助及絕望中釋放了出來,我的面容更多了一顆微笑。
沒多久,「我就是說呀,你剛才這樣傷心,」他突然這樣說。「難不成......」他的同伴想要抯止他繼續下去,「不要亂說話了,靜雄,人家是女孩來的呀。萬一給你說中了對方會很難受的......」但是他沒有理會,作了一個很驚人的假設:「你被人強暴了,剛剛得知自己懷了他的孩子,所以不知何是好,便這樣傷心?這真的是一個不幸啊!」全體沉默了一段頗長的時間。「怎麼你會這樣說的!」我的面脥立刻紅了起來。「只是假設罷了,你幹嗎給我這麼大的反應?」所有人,包括我在內,都不禁哈哈大笑。
那天傍晚,他給了我他的地址。「有空要來找我。還有,到時你要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哦。後會有期。」就是這樣,我和他們分手了,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跟他再次見面。
直至幾天前,我到街上找一夜情的件侶時,有?@名男子主動的問我如果我不介意的話,那天可否和他一起。就在那個時候,我覺得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,就是記不起他是誰。我想乜不想就答應了他的要求,反正我也是為了找「性伴侶」來會待在街上無所事事的徘徊。就是這樣我到了他的家。
「恩愛」完畢,我問他為甚麼會找我,他說:「我在5年時我還在香港留學中,有一次我和同學們的聚會,到了一個名為蝴蝶灣的海灘燒烤時,遇到了一個很像你的漂亮日本女孩,她正在個兒哭,我們便打賭,賭我能否把她叫過來。那個女孩可能被一些不幸的事困懮著,她應該是孤兒,沒有父母分擔。她最後被我們叫到來了,她說因為找不到傾訴及求助的對象,於是獨自在哭。隨後我請她一起談天,她竟然他過往的經歷全都說了出來,就好似除了我們便完全沒有可傾訴的對象。這給我的的印象非常深刻。而且頭髮的顏色就是你這樣,是非常淺的橙色,所以我一看見你便把你當了那個女孩,也算是情不自禁吧。」隨即,他播放了一盒錄影帶,原來5年前我的那一個轉捩點的經過就是這樣被記錄下來了。
「終於找到你了!」我高興的對他大叫。他被我這個突然的反應嚇到了,但隨即又行興奮的把我抱著說:「我也是!」那時的我正是裸體,我們就好像一對要行?u禮」的夫妻似的。
我們本是要來「幹」的,但是我們都談了很久,他再一次問我那次為甚麼這樣傷心,「其實,那次因為一些不幸的事情使我感到非常絕望,想著要離開這個世界,就是學與你和你的朋友們的邂造,使我拾回生存的勇氣,不可屈服於命運,從而放棄了輕生的念頭。至於是甚事情,現在已經不重要了。」
我始終無法鼓起勇氣對他說:「其實,你當天的假設完正確......」這也難怪,女孩子要對他人說自己給人那個了也許有一定的難度,但是最少也應該給我應有的勇氣,好讓我可以認真的對他說聲「ARIGATOU」,及請他吃一餐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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